月筝呸了一声,还是赶紧悻悻地跟了上去。
月阙几步就超过妹妹,叫了凤璘一声,“我和筝儿这次下山是为了探望父母,既然这里的事了了,我们兄妹也该告辞启程了。”
“哥……”月筝就差跳起来了,不是他说要跟上来看牢凤璘的吗?怎么临阵倒戈,闹着要走呢!月阙一拉她的手腕,捏得她疼得抽了口冷气,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拉走了。
“欲擒故纵懂么?你这么跟上去除了丢脸就没别的了!”离开凤璘视线月阙立刻教训妹妹。“眼下之计,快回广陵,拿到入选诏书,进京参选才是最要紧的。选谁当梁王妃,哪个说了算?”
月筝两眼发亮,“皇上!”
月阙嫌弃地啧了一声,鄙夷妹妹的脑子。
“皇后?”月筝不确定。
“笨蛋!唉,算了,你就听我的吧。”月阙放弃地摇头。
月筝点头,“好,反正从小到大,坏主意都是你出的。”
“那就赶紧回家!”
原家在广陵府的宅院不算宽敞,原学士一路降为府丞文书襄赞,仆役也只有十几人。原学士仕途暗淡,总在花前月下惆怅,喝两口淡酒无限感慨地说“时不予我”、“襟抱难开”之类的酸话。
好在原家其他人都不以为意,快乐度日。原夫人心情好,会对丈夫婉言相劝:“人生贵在平安和乐。”心情不好,就淡嗤一声:“在京城也不过是表面风光的闲差,老爷你算不得有何起落,何必妄自慨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