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笑道:“必定是你,白举人。不过寡人既然为你设了一席,就不怕有人找麻烦,今日在座的无不是朝廷重臣,自会有人与你做主的。叫况钟进来吧。”
况钟只身来到了汉王府,穿过月洞门,拜倒在地:“臣况钟,叩见汉王殿下。”
朱高煦坐在软榻之上,洋洋得意:“况钟呀,上次本王请你,你不来;今日你反倒不请自来。来人呀,为况大人安排一席。唔……陈大人,你怎么坐那儿了?来来来,近前坐。”
陈瑛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朱高煦不过借题发挥而已。他起身谢恩,挨着驸马都尉王宁坐下了。
朱高煦又说道:“况钟,白慕廷是你的至交,你们就坐在一起吧,好好叙叙旧。”
况钟扭头看着白慕廷,口中对朱高煦说道:“至交是至交,但若是有人作奸犯科,那么也就止交了。”
白慕廷愕然:“况兄,你这是何意?白某一片挚诚,可没有半分对不起你的地方。”
纪纲心里记恨昨日栽赃况钟不成,有心看他笑话,便说道:“况大人在皇上尚且能舌灿生花,好一场舌辩。如今不过是挨着白举人坐下,怎么还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