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予摸了摸她的头——自从对她的发型做出那般恶劣的事情后,他仿佛自动获得了“摸头”这个特权:“我赌今晚八点。”
“看他们的蠢样,才没那么耐心,我赌六点前——天一黑他们就要作。”
“赌什么?”
甘澜眨眨眼睛:“你输了,就让我剪一次头发。”
宁予苦笑:“你的报复心太强了吧?”
十一月,东北,四点半日落,五点天色一片漆黑。
从酒店通往购物中心的路上,六个人持刀摸索过来。
“小心点,那群人可特么贼了。”为首的人正是下午被锁在楼梯间的一个,他告诫随行的同伴:“上楼下楼留着心,别再被人锁起来了,等会上去,先把两个废物宰了,那里面应该有个娘们儿,她下午把老子折腾的够呛,这个女人你们给我留着,不能让她死得舒服了!”
几个人气势汹汹地奔向购物中心,发现顶楼果然亮着灯,遥遥看去灯影晃动,似乎有人在里面行走。确定了目标,他们便义无返顾地冲进楼里。这一次他们有了经验,上楼下楼知道看地形了,不过购物中心的楼梯是内旋的,除了顶楼餐厅,根本没有门可以守。
在半途摘了呼吸器,直上顶楼,沿途果然有人居住的痕迹,却没有人在,只隔着顶楼门有阵阵嬉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