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璎比裴绣小了几个月,平日受惯了闲气。此时被裴绣刻薄一句,咬了咬下唇,缩回手,头重新低了下去。
永安侯夫人无暇多顾,迈步向外走。
眼角余光瞄到身侧少女的青衣身影,永安侯夫人心血翻涌,强自按捺,转头冲程锦容笑了笑:“说来倒也凑巧。你刚说要回程家,程家就来人了。”
程锦容微微一笑:“不是凑巧。两日前我打发紫苏去程家送信,大伯母他们接了我的信,特意过来的。”
她在裴家一住多年,身边的丫鬟婆子多是裴家下人。唯有紫苏和甘草是她的人。
紫苏是娘亲裴婉如的陪嫁丫鬟。当年裴婉如“病逝”,忠心的紫苏几乎哭瞎了一双眼。这些年,紫苏未曾嫁人,一直伴在她身边。
甘草是三年前程望送来的丫鬟。
永安侯夫人一口老血差点冲口而出!
裴绣既震惊又愤怒地瞪了过来,一双眼几乎瞪出了眼眶。
这个程锦容!
短短两日没见,怎么变得如此犀利毒舌!简直噎死人不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