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呀,咱的现代戏,既然背景发生在农村,要不就学学《红灯记》讲个英雄抗战的故事,要不就像那《朝阳沟》,说的城里娃——就和来运你一样的知识青年,回村建设家乡,扎根土地的事情。
你看,这戏一旦这样写,是文有文的好,武有武的妙,不论你咋拍都好看,说不定呀,还能赢得领导喜欢呢!”
“英红姨,您说的这两部戏我知道,都是很优秀的现代戏曲。《红灯记》之所以好看,是动用了不少演员,上了不少武场戏才演下来的大场面,咱戏团的人可都还不齐着呢!也没那经费铺那大场面。
还有啊,您几位年纪可都是动辄五十岁往上了,给安排武戏就不现实。再说那《朝阳沟》,我当初也研究过这部戏。
《朝阳沟》当年是五八年面世的,讲的也是城里和乡下人之间的那点事。小情小爱遇上了乡村建设,就升华成了大情大义,他们为啥就成功了?还成了经久不衰的曲目?因为他们写的戏,从前从未有人写过。
这就和我现在要创新戏曲,把那在城里人身上见怪不怪的事,就放在农村人身上写一个概念。我要是写个常见的,婆媳、姑嫂间斗气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骂街之事,那才俗气了呢!您说是吧?”
向来很少出声的董大成忽然发话了:“来运儿说得有几分道理。咱今天能聚在一起商量着唱戏的事,那还都是来运儿的功劳呢!咱们这几个老家伙呀,也就别再为难人家了,我看这戏写得就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