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中裕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可毕竟是吃的盐比华年吃的米还多的人,他马上神色一缓笑着问:“可是有人怠慢杜小姐了?”
“有。”华年眼神一冷,这冷冽眼神是她这几天刚练的,就等着这刻用上。
钱中裕尴尬地和华年道了别。华年差点在原地跳个圆舞曲,Miss周说,做投资不用陪酒陪笑,那顿酒后她才想起这句话。成熟需要个过程,这个过程也叫变凶悍。让人觉得你好糊弄好欺负,那也是你自己的责任。强者检讨自己,弱者推卸责任给他人。
再见钱中裕是两个星期后,在他的办公室里。这是华年来这里后,第一次进他办公室。
“你看,数目没错吧?”钱中裕笑着问她。
那天酒桌上一直往华年酒杯里倒酒的男人也在,正笑眯眯地瞧着她。华年只记得他也姓钱,大家都称呼他老钱。
“五万九千六百零三只。”华年说。
钱中裕还没说话,老钱已经先说了话,语气里是严厉的责备:“杜小姐这是什么意思?什么五万九千只,这是在说什么?”
“猪是五万九千六百零三只。”华年说。
“这是哪里来的数据?”钱中裕敲了桌子,眼里射出凶光,土皇帝发威了。
华年笑了下,“除去重复赶来赶去的猪,总共是五万九千六百零三只。”
“你说这话可要负责任,十万只怎么就成了五万九千六百零三只。”老钱已经有些咆哮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