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岸拿出一个红色蜡烛头,递给阿隼。阿隼点燃,冒出一丝青烟。
公蛎的耳朵灵敏地捕捉到了一丝响动,激动道:“怎么回事?”
灰暗的窗棂慢慢亮了起来,屋内的情形一览无余。一具白骨慢慢地从已经沤朽的雕花木床上坐起,手撩秀发,动作妩媚而恐怖。
白骨松松垮垮地披着一件绣有紫色丁香的长袍,款款走了几步,探身看着窗外,目视着公蛎,张口道:“几时了?”她只有黑洞洞的眼窝,但公蛎直觉,她看向的是自己。
熟悉的丁香花味,娇憨之中带着一丝霸道的动听声音,只是花瓣一般的红唇已经不见。
怪不得毕岸推推拖拖,总是不带自己去找阿意。
毕岸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公蛎,不等他发问,道:“一个月前的晚上,我在距离如林轩不远的荒滩上遇到她。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你的阿意,但她身上的味道很特别,同你拿回来的手绢上的味道一样。我也不知道她家在哪里,从见到时起,她便只会说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