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像是一个舞台,未来的种种发展变化在这个舞台上来去匆匆,他对自己说着,种种模糊的幻象、种族意识和它那可怕的使命——我是它们的猎物,被它们紧紧抓住。
他内心深处始终有一种恐惧,无法摆脱:担心自己超越了时间;担心在时间的长河中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担心过去、未来和现在因此混在一起,再也无法区分。这是一种视觉疲劳,因为他必须不断将预见到的未来当成某种记忆存储下来,而他所预见的未来本身又与过去纠缠不清。
那顿饭是契妮为我准备的。他告诉自己。
但现在,契妮正在遥远的南方,在那个有炽热太阳的荒凉地区,藏身在新穴地的某个秘密堡垒中,安全地跟他们的儿子雷托二世在一起。
又或者,那也是一件还没发生的事?
不,他打消了自己的疑虑,因为怪人厄莉娅,他的妹妹,已经跟着母亲和契妮一块儿到那儿去了,乘着安放在野生造物主背上的圣母轿,长途跋涉二十响,深入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