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华清要叫醒裴歌,但江雁声没让,两人移步沙发区。
叶华清给江雁声泡茶,后者给了叶华清足够的尊重,他主动接过茶叶,拿了杯子。
“还劳烦你亲自跑一趟。”
男人笑笑,姿态闲适:“不麻烦,正好过来和院方领导谈谈捐赠大楼的事。”
裴氏要给金融系捐教学楼的事叶华清早有耳闻,叶华清连说这是好事。
除了教学楼,还包括图书馆。
算是很大的手笔,提及捐赠初衷,江雁声给了一个很官方的答案:“支持临大的教学事业发展。”
叶华清觉得,资本家有心做慈善,不管初衷是什么,对临大学子来讲,结果总是好的。
言辞之间对江雁声更是有点刮目相看的意思,可江雁声不动声色,坦然地将所有的善意尽数给到裴其华。
“裴董如此心系教育事业,有机会我也该去拜访。”叶华清说。
江雁声笑笑,又跟叶华清客套了两句。
裴歌惊醒过来,身上披着的外套连同桌上的钢笔一起掉在地上。
她还没注意到自己身上是怎么被人披了一件西装,眼中只有那只钢笔。
钢笔笔尖笔直地杵在地上,砸出几滴墨水,笔尖撕开弯成一个惨不忍睹的弧度。
这是上次她送给叶华清的礼物。
她有些懊恼,将钢笔捡起来,这才发现掉在一同掉在地上的外套。
黑色的西装,上头被溅了几滴墨水,很快沁进布料,只被阳光折射出一个浅浅的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