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远穿在身上,心中五味杂陈。
恰巧,紧闭的房门应声而开。
沈宁从里面走出来,长公主连忙迎上去,“晋、柳大夫,敏云如何?”
松了松僵硬的脖子,沈宁擦着额上虚汗,“手术很成功,但要观察十二时辰,如果没问题才算度过危险期。
敏云现在还在麻醉中,约莫半个时辰左右能醒,需要排气才能饮汤水。找个细心的伺候,约莫一刻钟左右给她蘸水湿润口唇。”
听到女儿没事,长公主如释重负,紧紧握住沈宁的手,哽咽道:“谢谢。”
男人有泪不轻弹,霍庭远面对生死都不怕,如今却红了眼眶,“辛苦柳大夫了。”
“你们可以进去探望,说话声音轻点不宜打扰过久,病人需要安静及保持情绪稳定。”
再三道谢后,两人轻手轻脚进去。
瞧着床榻上晕迷不醒的女儿,长公主眼泪簌簌而下,敏云是她唯一的寄托,如今真有个三长两短,她也不想活了。
夫妻二十载,温仪从来都是霸道强势的,霍庭远没见过她如此脆弱无助的一面。
原来,她还知道自己是母亲,对敏云还有亲情的一面。
妆容被泪花浸染,长公主整张脸都花了,形容糟糕至极。
霍庭远踌躇良久,递了方帕子过去。
长公主没有矫情,眼泪鼻涕一起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