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汤姆猛地抬起头，目光呆滞地将修车铺扫视了一圈，然后对警察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
“马弗——”警察说道，“——奥——”
“不对，罗——”有个人纠正道，“马弗罗——”
“听我说！”汤姆凶狠地低声说道。
“弗，”警察说道，“罗——”
“格——”
“格——”汤姆的大手猛地落到警察肩上，警察抬起头，“你想干什么，伙计？”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就想知道这个。”
“她被车撞了，当场死亡。”
“当场死亡。”汤姆重复了一遍，两眼一片茫然。
“这女的直接冲到马路上去了。狗娘养的，那辆车撞了人，连停都没停就直接开走了。”
“当时路上有两辆车，”米凯利斯说道，“一来一去，明白吗？”
“那辆肇事车是朝哪儿开的？”警察机敏地问道。
“两辆车相向而行。而她，”米凯利斯指着裹尸毯子，他的手臂抬到一半又停住了，随即放回到身边，“她跑到了这里，那辆从纽约开来的车径直撞向她，时速约有三十四英里。”
“这地方叫什么名字？”警察问道。
“没有名字。”一个面色死灰、衣着体面的黑人走向警察，“是一辆黄色的车。”他说，“黄色的豪华汽车，而且很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