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算是找到门路,搭上线了,怎奈花费太大,腆着脸求人不算,还要掏家底,于是又有些怨怪起梅宝清来。
“没有那个金刚钻就莫揽那个瓷器活儿。投机取巧的,活该他倒霉!”
林玉珍听他抱怨许久,少不得安慰他。
“要实在不行,随便去哪个地方都好,总归我都跟着你就是了。”
陆建新岂能甘心?!他想的是更上一层。
朝中多少人,到了七十多岁还舍不得致仕。他还这么年轻,不过五旬左右,算算还有二十多年好混呢。
谁能说得清楚这二十多年里,他什么时候就突然交了好运,飞黄腾达?
当下烦躁地道:“妇道人家,鼠目寸光,懂得什么?我辛苦半辈子,难道就这样?那些不如我的人,不过是仗着会舔而已。”
他心情烦躁发脾气,林玉珍却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当下冷笑道:
“我是不懂,你最懂,你倒是拿出个章程来呀。会舔也是本事。”
陆建新瞪了她一眼,终究是不乐意与她扯开声音大吵。
荷姨娘悄悄儿地上来,给他二人各换了一杯热茶汤,轻声道:“今岁想来必是大丰收,卖了新粮也能略略腾开手些。”
话音未落,就被林玉珍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于是收了茶盘,垂头而立,再不敢多话。
“那点粮食又能赚着多少钱?三房一直在卖粮食,可也没就因此就暴富了。再说等收上来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要说粮食最赚钱的时节是在今年春天,陆建新虽暗里指使朱见福卖粮,却也不敢卖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