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前面坐着一个男人，苍白的光从他头顶略过，将黑发映射成花白，衬得他病态的脸色愈发苍白。
霍启明抬起手，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是看错，手脚并用地爬到男人面前，瞬间情绪崩溃，痛哭流涕起来。
“你知道我在这里过得是什么苦日子吗……”
神秘的男人惯用黑暗隐藏自己的五官，微微侧了侧头，动也不动地看他哭。
大抵是看到他太过激动，霍启明心脏急跳后又停了一刹，脑供氧不足，晕了过去。
“把他弄醒。”
神秘人淡淡地命令一句，目光甚至都不停留在老爷子身上，悠悠地扫到了别处，眼睫低垂，透着几分随性的慵懒。
跟随在他身边的两个医务人员走过去，蹲下身来给老爷子听诊，拿出个便携式氧气罐，往他口鼻处渡氧。
当天下午，厉寒辞从梦中惊醒，脑子里混混叨叨的，回忆起来都是黑蒙蒙的一片，暗处似乎是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阴森感从梦里延伸到现实，不禁背后冒了冷汗。
他深喘了一口气，机舱里已然开始播放降落提示。
又来南城，他轻车熟路地拖着行李箱走到出口，坐进一辆漆黑的SUV里。
“老板，我们把人给跟丢了。”
坐在副驾驶的男人向他汇报。
“怎么回事？”
他疑问的语句里带着森冷寒意。
“巡山的时候遇到了他的人，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他跑了，应该是那个人通风报信的，现在他防备着我们，不知道躲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