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与创造历史,这对于史学家来说,无论意识到还是没意识到,这也仅仅是第一个层次上的问题。因为它本身是身不由己的。而重要的是,如何创造历史——这不仅仅是写出的一部部史著,而且他所持的历史观,本身就是活生生的当代思想的产物,换句话说,它便是整个文化意识中的一部分。而宏观的文化,则是人类劳动创造成果的总和,是超越本能的、有意识地作用于自然界和社会的一切活动,说到底,则是“自然的人化”。
所以,在历史研究当中人的主体精神的作用,其意义不在于过去,而在于今天与未来。对历史所作的探究,往往是随着历史的变迁而发生转移。当我们持历史是前进的观点来研究历史时,这种转移就充满了现实性。在这个意义上,历史是现实的,历史的遗产也不能说是历史性的——它本身就是在无数“此际”的现实中过滤出来的。这里,我们便引人了一个超时态的历史(它包括过去、现在与未来)的范畴。正如在全息摄影当中,它存在于一切的碎片之中,没有开始也没有终结的界限。任何切割都是无济于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