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她道:“蕤蕤在信里说,独孤爻本尊,一直就在虎贲狱里关着呢。”
“什么?!”青丘起先是惊诧,其后便是狐疑:“三小姐怎么知道?”
谢冉对此倒是并没什么遮掩,将信碎了便道:“陆兰庭那人啊,过去曾受叔父救命之恩,对蕤蕤一向很是尊重,从来什么事,只要于君上无碍的,蕤蕤若有疑问的,问到他头上,他总能透露出三四分真相来。至于剩下的六七分,蕤蕤想猜出来,也就是易如反掌了。”
闻言,青丘倒是不再质疑敦柔郡主这消息的真假,只是想了想却很是不明白:“可是独孤爻如若真的一直就关在虎贲狱里,那西北那个……”
“这还看不出来?假的呗,估计从暴乱开始便是自己人做的局……”谢冉说话起身,在帐中缓缓踱来:“眼下召王相一并回京的圣旨也已经下来了,可见从一开始,沐之哥哥的远调便是皇上的设局,到后来西北之变,闻玄启程平定,应当都是为了催化北境战事,连带着擒捕独孤缜。”
听到这儿,青丘猜测道:“你是生气他们瞒着你?”
谢冉摇了摇头。
“我是害怕。”她低低一叹:“我害怕沐之哥哥从一开始是带着这么道密旨走的,却安心让我们这些人担心。更害怕……闻玄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所有的布局。”
她转头看着青丘,眼里的忧惧实是青丘这些年从未见过的。她说:“青丘,朝中国事,我可以理解他瞒我,他可以直接对我说此事不该我知道,我不问便是。可我不能容忍他骗我——不能容忍他明明知道真相,却明晃晃的与我指鹿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