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睁不开,反驳道:“你自己晚上不睡觉就算了,还不让人睡觉,怪不得你失眠,心肠太坏了。”
恍惚间,有人在用力地晃动着她,可是她的意识却越来越模糊。
陈初第二次从这个房间醒来,谈不上熟悉,也不陌生。
第一次是被狗舔醒,这一次是被压醒。
她一动弹,压在胸口那沉甸甸的重量随即消失,瞬间她对上陆淼淼同样惺忪的睡眼,还没来得及说话,对方便像连珠炮一般发问:“你脑袋还疼吗?有没有感觉不舒服?想吐吗?要不要去医院?”
陈初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上面贴了一小块纱布,她却没有一点印象:“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顺势接过陆淼淼递过来的镜子,发现鼻子上的纱布还剪成了蝴蝶结,看起来有些可爱,又有些蠢。
陆淼淼先举起双手否认:“这不关我的事,是我小叔叔帮你敷的药,再敷两次瘀青就会散的。以前我要是受伤,小叔叔帮我包扎,我就要求扎成蝴蝶结,他连纱布都剪成蝴蝶结,多可爱。你昨天说不想回家,又不想去医院,我小叔叔就把你送到这里来了呀。我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我就记得你在车上晕了,吓得我要死,不过我小叔叔说你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