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外头的脚步声,越来越小,梅儿走远了,慕华这才独自摸索,将那桌面的两碗汤药,一并倒入窗扉下的万年青,听着汤药往下渗的声音,感觉着屋子里头渐渐淡去的药味,慕华捧着碗,露出一副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嘲弄表情,轻声说了一句“没必要,再喝了”
屋子里头的炭盆映得慕华的脸,沉重和灰暗,袖子底下的手,紧握那只埙,准备可以动手了。
苏请月和曾应,依然在大雪天里头寻找,他们在找寻花生的下落,这个小姑娘,不知去了哪里,这几日,他们翻遍了整个汴京,那些什么大街小巷啊、荒山野岭啊、村里的镇里的,这两人什么地方都走了,也用尽了一切的探听法子,可是,花生就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无影无踪。
不仅是他们两人,慕华手下的家仆,各个都拿了花生的画像,挨家挨户地询问,却也没有收获。
“难道,这花生钻进了土里,又或者换了一张脸?不然怎么就是找不到呢?”
曾应在酒馆里头,一边大口地喝烧酒,一边用力捶自己的小腿,这几日辛苦地奔波,他的小腿疼得他想哭。“苏大美人啊,你说说,花生这姑娘到底去干嘛了?”
“我不知道,但我觉得,花生她没有被掳,她应该是故意躲起来的,”
“呃?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猜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