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解决麻烦,这是显然的,可是现在看来,他不是想解决案件,只是被恩怨所激怒,想要解决恩怨而已——如此一来,他为何急于得到“正义”,以至于连社团工作都丢在一旁,也就可以得到解释了。
既不是追求真相也不是追求自己的成果,方向完全跑偏了,能记住本来要做什么才怪了吧。
而最糟糕的是,樊新知想要用最暴力的方式终结这一切的恩怨,可事实上毫无疑问地,不管他能否证明某人是凶手,这个案件能否顺利地惩罚凶手,他的那个目的都绝对达不到。
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需要犹豫的了。
“………以上,请求校园治理委员会给予犯人应有的处分,敬礼!”
刘诗芸的报告结束了。
“好,很长,比较复杂,先等一等……记录的同学记清楚了吗?记清楚了,行,旁听的代表们有疑问吗?”
席上的法官老师点了点头,望向我们代表席上的三人。
是时候制止某些事情,比方说这个走火入魔的社长了。
“老师——”
在法官老师的视线仅仅程式化地停留两秒,紧接着漫不经心地看向被告席时,我举起了手。“——我有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