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院子,走进回廊,又走出回廊,众人来到段峥嵘口中的东侧院里。
侧院的院子右侧有一株树龄在六十七年的柿子树。
段峥嵘走到树下,摸着树干,声音不自觉地温柔了许多。
“这棵柿子树是我父母在我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种下的,它看着我出生,陪着我长大,等着我回家。”
段峥嵘抚摸树干时像是在抚摸着一位老友,如果说这栋宅子还有什么让他割舍不下的,也许就是眼前的柿子树和正院的凌霄花。
一树一花,几乎见证了他这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
“父亲,我们可以挪走的。”段瑞博看着自己父亲眼中的不舍,说道。
段峥嵘摇摇头,他深呼吸一口气后说道:“人挪活,树挪死,就让它留在这里吧。”
这棵粗壮的柿子树下有一组石桌石凳,段峥嵘许是走累了,招呼着余立坤和林宜知坐下。
余立坤和林宜知在段峥嵘坐下后跟着坐了下去,但是段瑞博站在了段峥嵘的身后,程建南也十分有眼色地站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