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为,在公子心里,他是没法跟窦华容比的。
可公子却如此地护着他:“公子为什么不骂我,不怪我……都是我不好……”
“我如何能责怪一个处处为我着想的人。”这世上真心对他的有几个?窦华容对他都算不得是真心。
张奉一只手扶齐左起来:“别跪着了,与你无关,留不住的人,我费尽心机,依然留不住。还不去叫太医,你的公子要失血而死了。”
齐左飞奔出去请太医。
伤口虽深,但并未伤及要害,太医给张奉缝针包扎,痛是必然,可张奉却并没有哀嚎,静静地坐着任由太医上药处理,他心中的疼痛,远胜过身上万千。
他打点好府中,添置上女子用品,婴孩用品,只等著华容来。
他每日都要去窦华容和安策的房中转一圈,看看还有什么不曾添置,生怕遗漏了什么,亏待了这府中的女主人。
他数着日子的日日盼,夜夜盼,等著跟窦华容成亲的这一天。这一天比他凌驾于万人之上,把所有看他不顺眼的人踩在脚下,封为丞相的那一天还要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