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他跟前,这样能够进入他的视线。我站在那儿,双手插兜,盯着他直到他抬起头。“天哪。”他说,“别不声不响地站在别人边儿上。”
“我没有,除非你岁数大得已经耳聋了,不然你早就听见我从楼上下来了。饭已经做好了。”
“我一会儿就上去。”
我往前走,这样正好站在平板电视前面。“你现在就应该上去。你的家人都在上面呢——还记得我们吗?原配的孩子?我们来了,我们很饿,我们走这么远不是来跟你新找的媳妇和新认的儿子玩的。”
我这样跟爸爸讲话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或许这是坏蛋芬奇的魔法,因为我一点都不怕他。
他砰地将啤酒用力放在咖啡桌上,啤酒都洒了出来。“你来我家就是为了教训老子该怎么做的吗?”说完他从沙发上站起身,朝我冲过来,揪着我的胳膊将我狠狠地按在墙上。我听见我的头撞进水泥发出咚的一声,有那么一分钟整个屋子旋转了起来。
但是后来它又停了下来,我说:“你应该谢谢我,我的脑袋居然长得这么结实。”我抢在他再次抓住我之前,上了楼。
等到他从下面上来的时候,我已经在餐桌旁坐好了,他看见自己金光闪闪的新家,终于想起来自己是谁。他说:“什么东西这么香?”然后在萝丝玛丽的脸颊上吻了一下,坐在我对面,打开自己的餐巾。我们做客的剩下时间里,他既没有看我,也没有跟我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