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方欲晓,晨光熹微。
夏元秋刚一打开门,便瞧见邢芳端着热水由远而近的走来,这丫头似乎魂不守舍的,一盆水被她端得洒了一半也未知觉,眼神忿怨,嘴中念念叨叨,似乎在咒骂着什么人。
“你怎么了?”夏元秋眼见着这丫头端着手盆往她身上撞来,赶忙伸手将她拉住,问道。
邢芳这才回神,一瞧见夏元秋,便如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媳妇见了娘家人一般,眸光一缩,眼眶一红,那珍珠般的泪水便滚滚而落。
“小姐——”
夏元秋接过她手中的盆,端着转身进了屋,朱焱早就起了,怕吵醒她,便拉着外公和元昊去了前院练剑,屋里没有别人。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夏元秋心想,难不成是邢影将他生病的事告诉了邢芳?不可能啊,以邢影的性格,就算烂在肚子里,也绝不会对邢芳说的。
邢芳接过夏元秋递来的帕子,哽咽着道:“小姐,邢影那混蛋,他,他——”
“他怎么了?你倒是说呀!”夏元秋皱眉,催促道。
邢芳吸了吸鼻子,一脸的委屈与伤心:“小姐,邢影他,他外边有人了。”
夏元秋皱眉,问道:“你怎么知道他外边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