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赵老板说的地址,徐来运把人一个个地送到了家,最后才停在了赵老板的家门口。
看着夜色太浓,徐来运开着大灯,又拿着手电筒跟着送到了家,途中还惊扰到了不知哪家的狗,在不远处狂吠不停。
赵老板的家门还是传统的铁环门,年纪只怕和赵老板不相上下。家里人来应门之后,赵老板再三邀请徐来运进门坐坐,以示感谢。
徐来运婉拒了赵老板:“家父还在车上等着呢!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只是,晚辈还有一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但说无妨。”
“不知家父同您说了没有,我打算重组戏团的事。”
“听他说了一些,你这年轻人,难得!难得!”
“那您也应该听说了,戏团的叔伯们都不是太情愿再回来唱戏了。我是这样打算的,万一,我说万一,老戏团组不起来,我想请您跟我父亲一道,培养新人,咱从头做起。”
“你说的也是个法子。但是咱这样做,值不值当?先不说我已经这把年纪了,也不知还能活多久,要是咱再教出个像张荷花那样的白眼狼,岂不是白费劲吗?”
“张老板那样的人毕竟是在少数。我听说她也有缺人的时候。她是从外地把别的戏团的人招来,再教会他们咱二棚子戏的唱腔、方言、程式的,这才把戏团给运转开了。他们咋做,咱就咋做,我就不信我们不能成功。”
“有道理。你这个年轻人,怪有想法的,咱二棚子戏团就缺脑子灵的带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