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记,跌跌撞撞识得点滴夫妻情意,悲伤恐惧阴影不知哪年便如影随形,可人生来时婴儿啼哭便明了这辈子是受苦受难,任谁也无遗漏,但最要识得,有同样对等的女子在大难临头时,站在枝头同他一起等待死亡或者另一段开始。
番外五 与我无关的盛世(陆流篇)
这是一场盛世。
与我无关。
左手,还是右手。
我迅速移动双手,繁复瞬影,看着眼前的少年。
他笑了,瞥了一眼:“陆流,你几岁了,还玩这个。”
“猜一猜。”
他的脚跷在玻璃桌几上,红色的布鞋,还带着泥土。外面刚下过雨。
他拿着新游戏机,低头玩,无所谓地开口:“左手,就左手。”
我把Zippo悄悄地从左手移到右手,翻开手掌,告诉他——错了。
他抬眼,眯起,看了看我右手的银色打火机,又低头,说随便。
言希很爱说随便。
这是他的习惯,对着我,才有的习惯。
其实,这很寻常,当你知道他常常对着俊秀的温思莞喊“跟屁虫,快点”,对着憨直的辛达夷挑眉戏谑——“猪,骗你的。”
从幼时,我便和言希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吃饭,一起玩游戏,一起恶作剧。
我们是极好的兄弟。
小学同学录,人手一本,我们互相传送,全班每人都收了一沓。
言希写给我的话,很敷衍。他常常嘲笑,兄弟,这个是不熟的人才写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