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湛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看向江恒，见江恒的脸色骤变，猛地站起身，狠狠的一拍桌子，“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她怎么会欺骗朕？她怎么可以？”
许湛一个激灵，然后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以头抢地，“陛下，臣今日就是死，有些话也想说出来一吐为快，这件事情整整过了二十五年了，可臣每当闭上眼睛，当日的事情就呈现在臣的眼前，我们虽然是亲眼所见，可……可见到的只是结果，毕竟事情的经过都是听来的，若是……若是当年真相如七公主她们几个被掳一样呢？如果……如果她……真的欺骗了陛下呢？”
“许湛，你找死！”江恒冷眼看向许湛，怒吼道，“她不会，即便是天下人都欺骗朕，她也绝不会！”
许湛抬起头，不似平日里的那么谨小慎微，他看向江恒，“陛下，您就不要在自欺欺人了，你明知老臣说的，也正是你心中所怀疑的，你只不过是不敢相信而已，可是陛下，事实终究是事实，不会因为你逃避，事实就不存在，难道陛下……真的不想知道当年真相吗？”
江恒默了片刻，他颓废的又坐了下去，仿佛失去了毕生的力量，有气无力的对许湛说道，“许湛，你起来吧！这话，也就你敢在朕的面前说，若是换一个人，朕早就……。其实在秋楚围场的时候，白衣银面的做法已经成功的引起了朕的怀疑，朕只是……只是不愿去想，不敢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