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此景,白衣无声一笑,冲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拱手作了个辑,算是正式地道了个谢。
“那我也先去外边了,大家应该也都起床了。”殷少稍稍伸了个懒腰,望他道:“我去让上善为你煮一壶茶。你这两日油水不进,大约是渴坏了吧?一会儿见到了这鸩家家主,记得谦逊些,可别再在心上添个伤口了。”
白衣淡淡一笑:“满修晓得,多谢少儿。”
“你再叫?”
“哈哈哈,殷少殷少,是小生口胡了。”
灰袍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摇了摇头,往那门口走了去。
白衣也目送着他走至灰暗的房门前,伸手握住了黄铜色的握把。
接着,忽然启唇。
“我之前说的事,对吗?”
便见那灰袍一顿,腰间玉佩稍晃。
他俯首看着那黄铜握把,看着浑圆的它中所倒映出的自身脸庞,那张稍显臃肿,又眉头紧锁的容貌。
殷少似有似无地轻叹一息,推门走出房间,静静地合上了门扉。
他没有出声。
而没有出声的意思……
白衣双眉一颤。
他抬首,望那屋内墙壁上的飞天之画,望其中那脚踏祥云、手捧箜篌,往金碧辉煌的阁楼飞去的妇人;望懵懵懂懂、身着大红新衣、被众人抬在轿上的美丽姑娘;望那金戈铁马中,威风凛凛地立于火焰波涛中的金甲元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