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昱攥紧拳头忍下气,放平了语调:“请问你想怎么处理?”
车里的几个男人狂妄地笑着,不时飙出几句折辱人的脏话。疤痕男一边掏着耳朵,一边说:“雨声太大,你问什么?”
“请问,你想怎么处理?”
“什么?”
“请问!你!想怎么处理?”
大雨滂沱,川昱身上蓝灰色的夹袄湿成了浓黑色。车里的人发出一阵阵笑声,川昱雕塑一般立在沙地上,不卑不亢地重复那句话。
三遍、四遍……疤痕男终于笑够了,“咣当”一声从车里扔出一把修车的铁扳手,说道:“好办,你动手,我看着,我伤在哪儿,你就伤在哪儿;我伤多深,你就伤多深。”
川昱点头,往后撤了一步,从地上捡起铁扳手,死死盯着海哥的方向盘,静默了数秒。
“怎么,没诚意?那我还凭什么相信把你女人放了,你就能为我们的损失负责任?”海哥抬手掸去最末一寸烟灰,将烟蒂顺势丢进了雨里。
川昱抬手搭在车窗上,车内的人立马抄起手头的家伙指着窗口叫嚣:“你想干吗?”
“放手!”
川昱没动,海哥扬了扬手示意其他人安静。
“我知道你很能打,一挑一,我们几个轮番上也未必是你的对手。不过……你要是敢对准我的脑袋乱来,我后座兄弟手上的刀,怕是更快。”
川昱点头:“知道,我想见她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