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荒唐而残忍的是,在反“围剿”战争的紧张环境里,因为战事频繁,没有时间审讯犯人,于是便把拘捕的人犯或被AB团供有组织的机关内工作人员站队点名、询问。如承认加入AB团的,则允许自首自新,不承认的即认为是顽固的AB团,立刻处死。
错误的出发点,荒唐的推理,加上残酷的刑讯手段,使错误肃反不断扩大,畅通无阻。
扣押李文林后,也是抓住一些与他有工作联系的人严刑拷问,由此得出了李白芳、段良弼等一大批高级领导人是AB团首的武断结论。
地方上肃反是严刑拷打,部队肃反又是如何呢?
军队在黄陂肃反时,第一个AB团组织——甘录臣为首的“AB团”是这样被发现的:
红军不打武汉长沙,撤出吉安,甘隶臣等几名士兵发了一些牢骚,表示对总前委的不满。
肃反委员会据此认定,出身地主家庭的甘隶臣“羡慕都市生活”,是混进军内的AB团,将之拘捕,严刑逼供。
作为当事人的甘隶臣,对AB团又了解多少呢?据当时的肃反人员回忆,当审问甘隶臣有关AB团这个名称的来源时,甘隶臣回答说:
我实在不知道。只记得丛允中说过他从南京调江西工作,路过九江码头看见码头上挂着段锡朋的红布标语,又在“二全会议”后,丛允中杀害丘会培、凌开招这一批同志时,说他们就是AB团,我被逼得紧,就只好将这个罪名承担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