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没志气的话,亏你说得出口?”马既闲被他以前那些硬话掩饰过一次,后来分外可疑,如今就说得理直气壮,也不信了。思量不加刑罚,那里肯招?就把他浑身衣服尽皆剥去,又把一根索子将他两手两脚悬空吊起,自己执了皮鞭,打个不数,直等招了才祝那丫鬟是个精赤的身子,被他打了数百,不但皮破血流,亦且筋伤骨损,就喊叫道:“相公不消再打,待我招来就是。”
马既闲就放下皮鞭,听他细说。
丫鬟道:“那日姜相公进来,并不曾敢调戏娘子,只扯我一个到厨下去说话是真。”马既闲道:“这等你被他奸了不曾?”丫鬟道:“我扯他不过,被他强奸一次,也是真的,娘子并不曾失节,不敢乱招。”马既闲道:“我家又没有三层厅、四层屋,不过几间破房子,岂有丫鬟被奸、主母不曾失节之理?
难道袖了一双手,立在旁边看你们做事不成?这等说起来,不必再审,自然是千真万确的了。”当日回去,就写了一封休书,叫了一乘轿子,只说娘家来接他,把上官氏打发回去。又恨那丫鬟不过,说毕竟是他勾引奸夫,引诱主母,才做出这等事来,若仍旧卖他为奴,不足以赎其罪,就把他卖到琼州府一个娼妓人家,倚门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