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耀年这才回过神来,低下头不好意思地推了推眼镜,然后说:“她看起来……比较不一样……”
“因为特别漂亮?”
他慌忙解释:“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但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姜曼枝身上的确有一种叫作“气场”的东西,饶是只是坐在奶茶店里看着书,周围也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我们学校里那群逃了课的男生都盯着她看,平时他们特立独行又胆大妄为,可是面对姜曼枝,却连搭讪的勇气都没有。
我走进去的时候她才合上书,冲我嫣然一笑,表情里有拘谨也有羞涩,却真诚得足以打动所有人。
“我们走吧。”我说。
我带她去了一间安静一些的餐厅,拿到了奖学金,我也稍微阔绰了一点儿。中午正是最忙碌的时候,我们俩面对面地看了彼此半天,才互相问:“你过得好不好?”
问完,也不知道为什么都笑了。
姜曼枝说:“我还是老样子,大概是因为小时候被关得太久了,迄今都不太会跟同龄人相处,周围没什么朋友,不过,好像也没有小时候那么寂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