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尽头上了走廊,正对便是双扇大门,敞开着,一眼便能看到门内和一层相同是一百平方米左右的大厅。与一楼不同的是,这里只三面挨墙的窗前摆有长条靠背木凳,厅中更显空阔,而正对走廊这两扇大门的大厅内室那两扇虚掩的大门便赫然在目,以致内室大门边的一张值班桌和桌前的值班秘书更显醒目。
看到站在大厅门口的曾可达,值班秘书便在桌前一笑站起,点了下头。
曾可达轻步走进大厅,走到值班桌前以目默询。
那值班秘书示以稍候,桌上有一电话不用,却走到内室大门那一侧小几上的另一部电话前,拿起了话筒:“报告建丰同志,曾可达同志到了。”
少顷,他将电话向候在那里的曾可达一伸,曾可达轻步走了过去,接过了电话,放到耳边,习惯地往电话机上方贴在墙上的一张白纸望去。
白纸上是建丰同志亲笔书写的颜体。上方横排写着“我们都是同志”,下方左边竖行写着“事忙恕不见而”,下方右边竖行写着“务急请打电话”。
“曾可达同志吗?”话筒里的声音是一个人的,传到曾可达耳边却像有两个声音——原来比话筒的声音稍慢半拍,说话人的真声透过虚掩的大门隐约也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