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淑娟一边哭着一边将衣服穿好:“可怜的孟培庆,被冤枉了十三年啊。他当年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最后熬不住只好承认自己杀人了。”
“可是我反复问他,他总是一口咬定他杀了人。”
蒋淑娟幽幽地说道:“那是他被打怕了吧。”
苏镜不得不承认,蒋淑娟的推测是有道理的。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就要揭开一桩惊天冤狱了,这将涉及很多老警察,其中不少人现在可能已经升迁了。考虑到这一严重后果,苏镜必须万事小心,不容一丝一毫的纰漏。
“你家里现在还有没有孟培根当年留下的毛发之类的东西?”苏镜话一出口就后悔了,留个毛发做纪念基本上是年轻人而且是特别新潮的年轻人玩的游戏,比如红极一时的小月月就曾经跟男朋友小W要根毛做纪念,对蒋淑娟这个农村妇女来说,这简直就是下三烂的把戏。所以,苏镜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自己都快听不见了,他等着蒋淑娟骂他流氓混球,可是蒋淑娟却没听懂,问道:“他又没在我家理过发,怎么可能留在我这里?就是掉个一根两根的,也早就找不到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