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苍云想了想,笑得有些无奈:“这个因果关系是怎么成立起来的?我怎么觉得完全不挨着呢?”
“那不奇怪。”大祭司随手从旁边揪了一根草,缠在手指头把玩着,“你要是能成立起这样的因果关系,你就能来做大祭司了。”
这好像是北堂苍云第二次看到他的手,大概因为常年不见阳光的,他的手反常的白皙,即便在夜色中也看得清清楚楚:修长的手指不说柔若无骨,至少不像男子那么骨节分明,健壮粗犷。相反的,他的手很秀气,丰盈但不见肉,瘦削但不见骨,增一分太长太胖,减一分太短太瘦,那么恰到好处,简直就是完美无缺的艺术品,他就忍不住夸了一声:“大祭司,你的手好漂亮。”
大祭司低头看了自己的手一眼:“还行吧,就是普通漂亮,你的手也挺漂亮的。”
北堂苍云看了看自己的手,很是不满地摇头:“差远了,我这手一看就带着杀气,哪像大祭司的手那么空灵干净,慈悲为怀。”
他这个词用的也是奇怪,慈悲为怀可以用来形容手吗?但是他知道,大祭司懂他的意思。
大祭司似乎低低地笑了笑,声音也透出一股空灵来:“世间难免会有妖魔横行,慈悲为怀并不是在任何时候都适用的。杀戮虽然不是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但在某些时候,无疑是最有效的。你身上既然背负着一份特殊的使命,就注定你在必要的时候必须带着杀气,你要用这股杀气震慑世间一切妖魔鬼怪,还虞渊大路以安宁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