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拧眉。
段南歌继续说道:“月姨会将这琉璃坠交给我,必是这东西于你有用,却又于你有害,若只是于你有利那我可以什么都不查,什么都不管,可若它于你有害,我就一定要查个清楚。”
“你的心思,爷都知道,”秦渊抓过段南歌的手握住,“你所想到的这些事情,爷又何尝没有想到,只是……且不说仙居殿内机关重重,那曲谱是母妃与父皇共同的回忆,且是留存下来的唯一物证,爷不想到最后就只留给父皇一个重建的仙居殿。”
转手与秦渊十指相扣,段南歌道:“曲是回忆,可那精心制作的谱是毓妃娘娘留给你的,若你只是想把那段回忆留给陛下,咱们就先把这誊抄本换进仙居殿,至于原本……若能还就还回去,若还不回去,这也是毓妃娘娘所愿。”
叹息一声,秦渊道:“让爷再考虑考虑。”
“好,”段南歌毫无异议地应下,“不论如何,我都陪着你便是。”
段南歌将那些图纸整理好,连同那枚琉璃坠一起装进了盒子里,摆在房间里不太起眼的地方,然后就再没有跟秦渊提起这件事,连半点暗示都没有,只是每当秦渊坐在某处发呆的时候,段南歌就跟过去坐在旁边,或捧一本书细读,或跟着秦渊一起发呆,总之不管秦渊何时回神,段南歌总是在他身旁。
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到临行前一日,段南歌都觉得秦渊一定不会去仙居殿时,秦渊却突然神情严肃地出现在段南歌面前,郑重其事道:“南歌,陪爷去一趟仙居殿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