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侍郎这才住脚,冷笑道:“呵,我道你有多厉害,原来也不过是个贱骨头!有本事你继续耍刁放狠呀!你那老情人呢?怎么不来救你了?你不是把太子也勾引得神魂颠倒了?怎么不继续放出你狐媚子手段到符望斋迷惑他了?真不晓得天底下怎会有这么贱的男人,你死的那天我必定送套女装给你妆裹!”
我在狱中自然还是绾着发作男子装束,但夏日衣着单薄,如今被他踹得在地上翻滚,若是有心机的,早该看出不对。可此人到现在连我是男是女都没弄清,可见也是个莽夫而已。
但莽夫亦有莽夫的好处,这一顿疼痛难耐中,我分明听到了太子的消息。
符望斋。
位于皇宫东北角的偏僻宫殿,因屡有闹鬼传闻,那重院落密密封锁,早已是无人居住的冷宫,素常罕有人至。
这样的紧要关头,司徒永当然不会跑到符望斋捉鬼。
他必是做了什么事惹翻了端木皇后,给囚禁在那里了。
我一面思量着,一面已被人拖倒在地,只往刑室拖去。差役的靴子在疾步奔走时带出大片大片的灰尘,扑到鼻际,一路呛得我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