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我在内,所有人都为他这风骨而倾倒,觉得那才是他该有的样子。
而现在,尤其是我说原谅他之后,他就总喜欢问我想不想他。
猫仍是猫,但有了狗的性子,就像碧眼奴。
脖子被他蹭得痒痒的,我不由地笑,忙将他撑开:“你可是从洛阳宫中赶路过来的?用过膳了么?”
“出来前用了些。”他说,“无妨。”
他说的无妨,我一向视为鬼扯,随即拉下脸:“这般时辰了,还未用晚膳,饿出病了怎么办?”
说着,我凑近他闻了闻,皱起眉:“身上也净是汗味,该好好沐浴才是。”
他“嗯”一声,却没有动,手臂在我的两侧支撑着身体,仍看着我。
循着那灼灼的目光,我突然发现自己那寝衣的领口不知何时敞开了些,脸上一热,忙将薄被拉起。
“用膳沐浴,”他说,“而后呢?”
我眨眨眼:“而后,你当然就该歇息了。你到洛水行宫来,不就是为了明日观兵?”
他不以为然,仍注视着我:“我若是为了观兵,会住到东大营,而非此处。”
心终于慌了一下,有那么一瞬,我几乎以为他会再度俯身下来,而后……
脑海里,想起了方才看的那些东西,小人们仿佛活了一样,不可名状。而那万恶之源,此时就在我的枕下。并且据我所知,方才因为太过慌忙,我并没有藏得十分严实。
因为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它有半边就压在了我的肩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