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天际出现一抹鱼肚白,戚长征睁开双眼,一跃而起,穿衣洗漱用时不过五分钟,随即便听见起床号角响起。
他微微一笑,看了看手表,嘀咕着:“他娘的,本来想睡个懒觉来的,该死的生物钟……”
冲到食堂,扒拉几口饭就算是填饱了肚子,和战友们笑闹一阵,便背起行囊迈出军营。回头看向两面紧挨着的国旗与狼牙特种部队队旗,不知怎么的,忽然有种想流泪的冲动,敬了一礼,才想起身着便装,咧着嘴,满脸笑容进入早已等候着他的吉普车。
开车的是他队友朱耿元,也是他几经生死考验的亲密战友。朱耿元知道他今天回家,特意请了一个小时的假送他到市里。
吉普车被他开出来跑车的速度,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市郊,将戚长征送到公交站台,他才回转。
临别之时,好似有什么话要对戚长征说,戚长征也好似有什么话要对他说,但是双方都没有开口,多年并肩作战的默契,话语好像是多余的,只需一个眼神双方就能知晓各自的想法。
戚长征知道朱耿元想说:“别有了媳妇乐不思蜀,忘了回部队的时间。”
朱耿元也知道戚长征想说:“刷干净牙齿,等着吃我的喜糖。”
戚长征坐上公交车,摇摇晃晃的就到了市里,往常他有个习惯,只要一上车就会闭目养神,这次却不知道为什么,他始终没有闭眼,始终看着外面的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