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元藻坐下,为自己倒了杯茶水,慢悠悠道:“你何须为她忧心,这也不是个好人。”
“啊?”
“那日,我为从元芃手中救她性命,特意去见了她,从她口口声声的辩解里,没有一句是提到杨蓉的,反而处处提到的都是自己家的难处,提到自己被一时诱惑,可见她也不是真心来见你的。”
“如今,你打发她走了?”
“我让柔姨去带了话,就说,'杨娘子怕见奶娘,太过伤感,便不见了,只包了个红包,让奶娘带去给奶哥哥们改善改善生活。'”
崔元藻为了让兰茵开怀,故意假作柔姨的声音说话,一会儿又咳了咳,扮作个苍老的女声,手上作揖道:“谢娘子垂怜,老婆子在东都也要为娘子祈福。”
兰茵被崔元藻逗得前仰后合,哈哈大笑,“好了,好了,你可别逗我了。”
崔元藻见兰茵终于展颜,也是会心一笑,拉着兰茵的手又坐了下来。
“卿卿,我知这里虽然锦衣玉食,于你却是个牢笼,你有能力突破这牢笼,却能为我甘心被困,我心里极为感激。”
崔元藻句句戳中兰茵的心,她忍不住泪盈于睫,“你为我做了如此多的抗争,把自己推到了家人的对面,我若再舍你而去,你又该如何自处呢?但愿我们的未来都是坦途吧,别再生变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