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乾不语,自己瞎琢磨一气。
易厢泉见他不信,继续补充道:“还有他那块玉佩。初见那日我没看太精细,倒也认识上面的皇家图腾。我刚才试探着问了一下,他倒爽快,直接承认了。”
夏乾这下真的震惊了:“承认了?他真的是——”
“嗣濮王,皇上的四叔。”
皇上的四叔。
这五个字让夏乾的心里凉飕飕的。此事绝不可儿戏。他转而问易厢泉,结结巴巴道:“真的?”
“真的。”
“没骗我?”
“没有。”
夏乾深深叹了口气,脸色有些苍白:“此事只有你一人知道?”
易厢泉瞥了他一眼,轻描淡写吐出两字。
“两人。”
夏乾这下老实了,默默地牵着驴子向前走着。不知怎么的,自己心里一下子没了主意,心也越走越远,远到自己不认识的地方。瑟瑟秋风与木为伴,寒风乍起之时落叶凋零。夏乾缩了缩肩膀,眼前的庸城夜色无边,只怕遮蔽了自己的双目。
“我们去哪儿?”
“去找人。”易厢泉看了看远处的黑夜,轻声道,“走吧,我们去找碧玺和红信。”
易厢泉说完这句,二人缄默不语,巷子里只剩下脚步声、驴蹄声与风声。他们转眼就到了西街,通报守卫便来到了院子。夜晚的院子安静又寂寥,只听得蛐蛐私语诉寒秋。此情此景,夏乾想起了几年前正月十五发生的碧玺失踪之事。那声惨叫仍然萦绕在耳畔,每每想起,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