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什么话,罗佳?”普莉赫丽娅·亚历山大罗夫娜喊着,她也很惊讶。
“他是很恳切地回答我们的话吧?”杜尼娅奇异着说,“他是求和了,求恕了,他好像在行礼或诵经似的呢?
“我刚刚醒过来,想到你们那边去,但因为衣服的缘故给耽搁了;我昨天忘了叫她……娜斯塔霞……把血洗去……我刚刚穿好衣服呢。”
“血!什么血呀?”普莉赫丽娅·亚历山大罗夫娜惊慌地问着。
“哦,没什么的——不要多心吧。那是我昨天神志不清在外边散步时,偶然碰见一个给车撞倒的人……一位书记……”
“神志不清吗?但你什么事情都记得很明白!”拉祖米欣打断他的话。
“真的,”拉斯柯尼科夫很谨慎地答道,“我还记得一切事情,甚至最微小的事我也记得,但是——我为什么那样做,到什么地方,说了什么话,我现在已经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