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那么细心,将她说过的每句话都记在心里。
“嗯,我还要学画画呢,我要画油画!”她笑着说。
“好,咱们一起画。”他温和地说。
“你会吗?”她问。
“不会,不过我想和你一起学。”他握着她的手,“竹溪,你的新生活、你的梦想,我都要参与进去。”
她笑而不语,目光温柔地望着他。她该知足。
“等我忙完这一阵子,就带你去旅行,你不是想去桂林吗?”他说。
“真的吗?”她的眼睛放出异样的光彩,然后天真地笑,“程池,我觉得认识你真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她的重音强调在“这辈子”三个字。
“竹溪,认识你也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他吻住她。
他的吻和他的人一样,温柔婉转,仿佛徜徉在梦里。她却忽然想起孟樊铎的吻,狂风骤雨,不带喘息,心里深处就这么抽痛了一下。
“怎么了?”程池看出了她情绪的变化。
“没事,大概是饿了。”她笑道。
和程池在一起很舒服,无论是安静地待着,还是随便地闲聊,他总是一副闲适从容的样子,脸上带着温暖的笑意。于是他的淡然也感染了她,她觉得这样很好,以为她不再焦躁。现在的她,内心平静。这就是她最向往的生活,不用为物质而操心,不用为现实而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