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送礼尚且寻着个补随礼的由头,在府中会面时也只敢说些祝福的话。你倒大方,上门来闹腾一圈,就哭爹喊娘地把我夫君打成了六皇子党。”
“顾家是大周皇后的娘家,是外戚!只论血缘,你得管我夫君喊表哥,管我喊表嫂你还记得吗?你的脑子喂猪了吗?”
太子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最后涨成了猪肝色。
理智告诉顾景渊,他该拦一拦沈钰,把储君当狗训不合适。
但感性让他一动不动,毕竟沈钰骂确有道理,叫“夫君”时的声音也很动听。
不过,沈钰这叭叭叭一通输出,委实有点口干。
“王妃话糙理不糙,还请太子不要见怪。”顾景渊端起一杯茶,递了过去。
太子正要去接,就见顾景渊把茶送到了沈钰手中,还体贴道:“你先润润嗓,若是喝不惯,回头让葛嬷嬷给你炖燕窝。”
太子:……
真是,欺人太甚!
太子霍然起身:“既然南阳王府不欢迎本宫,那就告辞!”
顾景渊半点不挽留,只道:“也好,等殿下心情好时再来饮茶赏花。”
太子拂袖而去。
沈钰就着太子的背影,小口小口地喝水。
再一抬眸,她就对上了顾景渊意味深长的视线。
沈钰不解:“干嘛这样看我?我难道说错了什么?不应该啊。”
“展开说说,为什么不应该。”顾景渊单手支头,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这是另外的价钱。”沈钰掌心朝上,朝他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