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拂池长眉微蹙,沉默一会:“那你就只是为了拿回力量吗?能不能告诉我你真正的目的,别再瞒着我。”
他蓦然扼紧她的手,凝视着她。
寂静中,侍从端着药走来,远远站在尽头。
他这才松手,“喝完药再说吧。永川水至阴至寒,会淤积体内,你要尽快调理。”
谢拂池点了下头。她刚刚醒来,亦不想再同他继续这个话题。
殿内屏风上绘满深浅不一的墨色山水,谢拂池随意穿着一件软烟色的长裙,外面罩一件明透的罩纱,赤足跪坐在矮榻上。
递来的碗,药味苦涩。
面对这碗药,她完全失了刚刚诘问的底气,顾左右而言他,搜肠刮肚念出一个借口,“我饿了……等等再喝。”
“你怎么现在跟个小孩子一样。”他抚上她的脸:“你以前可不怕喝药的。”
是啊,以前明明是他不喜欢苦涩的味道,所以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谢拂池想,大概是那三年在神岐殿实在喝的够多了。其实她也没有什么毛病,只是没什么力气说话而已,偏偏殿主受了姬荀的嘱托,硬是一顿不落地盯着她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