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妾不敢。”刘氏难堪极了。哀哀怨怨站在那里,一双泪眼只往徐其昌那瞅。
徐其昌行伍出身,也不大能看上刘氏这般作态,训斥道:“哭什么哭?一大早的哭丧着个脸,不嫌晦气?”训罢刘氏又看向宁氏,“她到底是二房——”
话还没说完就被宁氏打断了,“二房就不是妾了吗?继室逢年过节的还得对着原配的牌位行礼呢。将军你这是要宠妾灭妻吗?”
徐其昌被宁氏瞪着,想着她好不容易才答应离开小佛堂,语气便先软了三分,“瞧你,我不是那个意思,令宽不是大了吗?瞧在他的面子上你总要给她留点脸面吧?”
这话一下子就捅了马蜂窝,宁氏把脸往边上一扭,声音就哽咽了,“儿呀,我的展儿呀!”
徐其昌的心这回彻底软下来,拍着宁氏的手安慰,“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是我不会说话惹你伤心了。不是说展儿一会就到吗?快收收泪,回头让儿子看了笑话就不好了。”
刘氏一惊,“将军,展儿是谁?”难道将军都知道了?
徐其昌看了刘氏一眼,“没看到夫人正伤心,你嚷嚷什么?展儿便是府里大公子,本将军的嫡长子,现在找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