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出手机,拨藤录录的号码,结果发现正在通话中。这么晚了,她会跟谁通电话?我疑心四起,胡乱猜疑,但是很快就觉得自己的小心眼感到羞愧,即使结婚,她也应该有自己的社交,这并不能代表什么,我等她讲完电话。
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我身边经过,我下意识地往树丛里躲了一下,那个人经过我的身边,并没有注意到我。西装革履,步伐稳健,这不是局庆君?我的心凉了一下,他怎么会出没在藤录录的附近?也许是巧合路过?抑或是,我想象不出其他的理由,但是心头升起一阵极其不舒服的感觉。
那晚,我没有再给藤录录打电话,揣着一肚里不快回到了家里,看着无辜的天花板,看着静默的电话,看着七零八落的家具,和饿得咕咕叫的肚子,想到自己是不是真的应该结婚了。
藤录录在一张巨大的地图上划了一片,像个学者一样研究着密密麻麻的地名,然后抬起头来问我,大溪地怎么样?全都是土著,高更曾经在这里生活呢!
我打了个哈欠,敷衍地说,土著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脸上花里忽哨,身上披几片树叶子?你要喜欢原始形态咱们改天去看原始部落演出去。
藤录录瞪大眼睛看了我半天,狠狠地白了我一眼,然后又趴下去,继续研究着地名,维也纳呢?音乐之都?感受感受艺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