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你的臭脚从我床上拿开不成吗?”X问道。
克莱故意斗气地把脚在床边上又放了几秒钟,然后转了一下身子,把脚放在地板上,待坐好后,他说:“反正我是要下楼去了。沃尔克他们那屋有一台收音机。”但他并没有从床上站起来。只听他又说:“哎,我刚才在楼下,跟那个新来的叫伯恩斯坦的兔崽子讲那事儿来着。你还记得吗?有一次,我和你一起开车去伐隆涅,结果被炮火堵了他妈的两小时。咱俩躺在洞里隐蔽的时候,那只我开枪去打的猫,当时就在吉普车篷子上蹦了起来。你记得这事吗?”
“记得,别再对猫干那事了,克莱。他妈的,我再也不想听那事了。”
“不干了。我只是说,我把这事写信告诉了洛丽塔。她和心理学班全班还讨论了这件事,课上课下他们都一直讨论,教授、学生全参加了。”
“那好啊,可我不想再听了,克莱。”
“不,你猜洛丽塔说我为什么打那只猫?她说我那是有点一时性的精神错乱。这不是开玩笑,是因为炮击什么的引起的。”
X把手指插进他的脏头发里理了一下,然后,又用手盖住眼睛,挡住灯光。“你没有精神错乱。你只不过是尽责罢了。你打死那只小猫,所有的男子汉在那种情况下也都会那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