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可达哪里还能忍耐,猛地站了起来:“来人!”
里面大声争吵的时候,门外的那个青年军军官以及两个青年军士兵早就紧张地做好了可能抓人的准备,这时立刻闯了进来,站在门口,单等曾可达下令,便去抓人。
桌底下,方孟敖用掌心将正在燃着的雪茄生生地捏灭了,目光犀望向门口那几个青年军。
谢培东倏地望向方孟韦,大声道:“孟韦!”
“姑爹,不干你的事!”方孟韦毫不畏惧,继续对着曾可达,“今天来我就做好了上特种刑事法庭的准备。几天前我大哥不就是被你送上特种刑事法庭的吗?你刚才说我是靠着关系、靠着背景当上党国这个官的,在南京要置我大哥于死地的时候你们怎么就不回头看看他的履历?无数次跟日军空战,无数次飞越死亡驼峰,要说死他已经死过无数回了。你们审他的时候说过这些吗……”说到这里方孟韦眼眶里已有了几点泪星,喉头也有些哽咽,可很快便把将要涌出来的泪水咽了下去,激愤地接道,“现在,你逼我大哥追问北平分行,一口一声叫他无须顾忌司法回避。为什么几天前在南京特种刑事法庭审问我大哥的时候,却一口咬定我父亲派了人在南京活动救我大哥,违反司法回避的法例?曾督察,你一个无尺寸战功的少将如此折腾我大哥这样立有赫赫战功的民族功臣,心里是不是觉得十分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