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是很快地扫了一眼消息内容,祁嘉禾便默不作声地摁熄了屏幕,收起手机,视线转向窗外,没有再搭理她。
说好的为他炖的汤……呵。
这又是哪一出?求人帮忙之前的刻意拉拢吗?
他在心底嗤笑一声。
这个女人的脑回路就像单细胞动物一样简单直白,求他帮忙就拼命示好,一点弯弯绕绕也没有,就差没直接把自己的目的写在脸上了。
而最让他诧异的是,自己居然也不反感她这样做。
或许是从前见惯了那群人趋炎附势心口不一的模样,他觉得时音这样还挺……真性情的。
远在帝都一千多公里以外的江城,时音躺在床上,抱着手机等了好一会没等到祁嘉禾的回复,心里也知道他大概是懒得搭理自己,也就知趣的没再给他发消息,关了手机睡自己的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晚上祁嘉禾这个冷面阎王不在,宅子里的煞气似乎有些镇不住,时音半夜做了好几个噩梦。
梦里是再熟悉不过的场景,高中学校后门的羊肠小道,径直穿过一片老旧的居民区,这里常年背阴,潮湿寒冷,哪怕是在艳阳高照的夏天,这一片也格外阴森,因此向来罕有人至。